有选择的学习

人生在世,如沧海一粟。要努力实现自身价值,必须不断成长和学习。中国有句古话叫:“学海无涯苦作舟”,意思是学习是没有尽头的,需以刻苦为前提。但是,单光刻苦,是远远不够的。

西方智者亚里士多德曾说过:“能够摄取必要营养的人要比吃得很多的人更健康”,同样的,真正的学者往往不是读了很多书的人,而是读了有用的书的人。”此言精妙,一语中的。

当今不同古代,是个多元化和信息爆炸的年代,有无以计数的新知识新信息,没有人可以完全知晓,这便更体现了“选择”的重要性。纵观周围,不少人都在推崇“埋头苦干”,然而,在我眼里,埋头苦干似乎成为了碌碌无为的另一种变体,由褒生贬。并非说埋头苦干不可取,而是很多人在“苦干”中,有如大头针掉入了汪洋大海中,难以自泅。举个身边的例子,我们很多中学同学成天泡在“学习”中,资料无数摞,笔记几十本,试题上百张。看似情分努力,实则大半在做无用功:资料每页必看,却只浏览;笔记一字不漏,却只记不想;试题每题必做,却主次不分。这是很多同学的通病。也还有很多人,什么都想学,美其名曰“广泛涉猎”,到头来门门略知皮毛,无一门精通,毫无长进。

选择是一门艺术,如余秋雨老师所说,我们要自划“禁区”。精力有限,知识无限,要做到事半功倍。做任何事都得划好范围——如学习,否则将由孜孜不倦走向无所作为。现代社会需要的是优秀的人才。什么类型的人才才算优秀?有人形象地把人才分为几种类型:横一字型、竖一字型、T型和十字型。横一字如上文所说,“广泛涉猎”却无一技之长;竖一字代表仅有一门专业技术;T型指专有技术不强,但知识面比较广。十字型人才才能称得上优秀,才是现代社会最需要的,既在专业有精湛造诣,又真正全面涉猎。作为我们学习的目标,当先划横一,做好份内事;再定竖一,扩大视野,使自身有更大发展。先分好、再选好重点,一一击破,做好了,有精力再去顾及其他,这是谋求效率最好的手段。学海茫茫,需用慧眼寻得精华。因此,劝还在“埋头苦干”之君,先抬起头,理清纷乱的思绪,定下自己的禁区和目标,在真真正正开始脚踏实地地前进。

懂得“选择”,讲究“选择”,才是效率的革命,才能更充分挖掘潜力,挑战自我。

Albert.2005年旧记 / 簡體中文

2005 年 3 月 17 日

风中的白发

 那不经意的一督,使川的双眼整夜无法闭合。甚至以后,那天晚上的记忆仍然魂牵梦呓。

长沙的秋夜冷的出奇。夜空深邃,星空迷茫。川象往常一样下了晚自习,走在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酒吧一条街。霓虹的闪烁,把本不灿烂的星光遮蔽的更加模糊。街灯下,随处都是热恋中的男男女女,或是满身烟酒的疯癫少年。川厌恶地用余光打量着这个世界:对面的酒吧,也许是人类最野蛮的欲望发泄地;前方的电玩店,没有一天不在吸取着年轻人父母的血汗;远处的繁华步行街,是某些人把神圣爱情金钱化的地方;右方的咖啡厅,小资女人们在漫不经心地敷衍可怜男士的疯狂…… “还好,快到家了,快到家了。”他这么想。

于是川深吸一口已被汽车污染的空气,加快了步伐。但走的愈快,他发现世界愈发陌生。然而,他突然停住了。

他在灯光下站立,但他的前方出奇的黑暗。

他的左边,一位摊主在烟酒店的广告牌的惨白灯光下整理今日的货品。川自认为自己是属于那种高贵的人,这种阶级意识似乎不该在一个16岁的男孩子身上扎根得这么深。平日,这种场景他根本不屑于正眼看,然而今天……

地下铺上一层塑料布,在布上整齐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:绣花鞋、鞋垫、毛织的手套、发扎……卖货品的是位老人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。他伏在地上,吃力地收拾打点着这片狭小的“柜台”。凛冽的秋风吹了过来,川不禁打了个寒战。也许是经历过了太多的寒冷,或者已经麻木,穿着单薄兰色粗布衣服的老人却纹丝不动,但她那长长的白发却被吹散,从头顶垂落,在风中无助地呻吟。秋风无情,风过之后,老人望着这片狼籍发呆了一会儿,继续在风中艰难地移动着瘦弱的身躯,试图将吹的七零八落的手套再次放好。他没有用手将白发捋起。余风继续肆无忌惮地吹着,在白色的广告灯照耀下,白色的头发显得那么刺眼。

这一刻,仿佛只有川和这位老人存在于这个空间。

沉浸在这凄清的理想场景中的川被一阵鄙夷的呵斥拉回了现实:“快点收摊啊,我要关灯了!”隔壁的烟酒店要关门了,老板出来催促着这个碍手碍脚的老太婆。老妇不敢怠慢,连忙微微扭动一下下巴——也许算是点头了吧,继续用发颤的双手打点着他心爱的各种织品——各个都是那样朴实无华,却明显地和这个现代化的城市中心不相称。但是在摊主的眼里,也许各个都是那么精美——因为,那全部出自他的双手!有多少个晚上,一线昏暗的灯光,一个破旧的针线包旁,一位驼背弯腰的老人在用已不灵巧的双手编织自己无依无靠的明天。

周围突然陷入一片黑暗。老板把灯闸叭地切断了。随之而来的是哗啦啦地嘈杂的拉卷闸门的噪音。老人缓慢地抬头,看着烟酒点的老板夫妇,听着卷闸毫无规律的巨响……

川用他平生最轻蔑的眼神瞟着那对夫妇。

川走近老人身旁,挑选了两双手套,问她多少钱。虽然他并不需要。

老人缓缓地伸出大拇指和小指。六元。她冻得说话都很困难了。川从口袋里摸出带着体温的仅有的十元钱,递给老人冰凉的手。她正准备用僵硬的手找钱,川拿起一双手套,轻轻地放在老人那已经皲裂的大手上。他们的目光对接了,凝望。老人的眼睛了闪出了浑浊的液体。

川起身走了。

那天晚上,失眠的城市又多了个新同伴。

几个星期又恍惚而过,但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却没有再次进入川的视线。也许,她转移到了其他闹市,继续等待寥寥无几的买主;也许,那在风中摇曳的白发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了最精心的梳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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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 年 10 月 19 日